独家四连问证实：被低估的混乱军团——全新APT组织WellMess“魔鼠”
2020-07-17
【导读】7月16日（昨天），美国网络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（CISA），英国国家网络安全中心（NCSC），加拿大通信安全机构（CSE）和美国国家安全局（NSA）发布了一份联合报告，称APT29组织使用WellMess系列工具针对美国、英国和加拿大的新冠病毒研究和疫苗研发相关机构发动攻击。值得注意的是，报告中该重点提及的“WellMess”正是一例全新APT组织，2019年360安全大脑就已捕获并发现了WellMess组织一系列的APT攻击活动，并将其命名为“魔鼠”，单独编号为APT-C-42。更为惊险的是，360安全大脑披露，从2017年12月开始，WellMess组织便通过网络渗透和供应链攻击作战之术，瞄准国内某网络基础服务提供商，发起了定向攻击。
神秘APT组织WellMess被揭秘！
就在刚刚，360安全大脑披露了一例从未被外界公开的神秘APT组织——WellMess组织，并将其命名为“魔鼠”，单独编号为APT-C-42。从2017年12月起一直持续到2019年12月，WellMess组织先后对某机构服务器、某网络基础服务提供商，进行长期的攻击渗透活动。
虽然，2018年日本互联网应急响应中心曾报道过该组织的相关攻击活动，但那次只是将wellmess及其僵尸网络归为未知的Golang恶意软件。
而这一次，基于WellMess组织独特攻击特点和精密攻击技战术，360安全大脑确定并国内首家将其定义为APT组织。
为更进一步了解这例全新的、神秘的APT组织，智库分为以下四问，依次详细解析：
【一问】
WellMess组织凭何被归属于APT组织行列？
追本溯源，这里我们先回看下什么是APT，据百科介绍：
APT（Advanced Persistent Threat）：又名高级持续性威胁，是指隐匿而持久的网络入侵过程。其通常是出于政治、军事或经济动机，由国家级黑客组织精心操刀策划，针对特定组织或国家发动的持续性攻击。
APT攻击具有三个特征：高级、长期、威胁。
高级：强调使用复杂精密的恶意软件及技术以利用系统中的漏洞；
长期：暗指某个外部力量会持续监控特定目标，并从其获取数据；
威胁：则指人为的或国家级黑客参与策划的攻击。
而根据360安全大脑披露的报告中，我们发现WellMess组织备其以下特点：
攻击能力上：擅长使用GO语言构建攻击武器，具备Windows和Linux双平台攻击能力；
攻击时长上：对目标的针对性极强，对目标进行了较长时间的控制；
攻击威胁上：攻击前期进行了周密筹划，针对目标和关联目标发动了供应链攻击行动。
基于上述WellMess组织的攻击特点与APT攻击定义与关键要素基本吻合，所以360安全大脑认定WellMess组织为一起新的APT组织。
而在命名考量上，由于WellMess是一种在Golang中编程的恶意软件，而又因Golang语言的吉祥物为地鼠，与此同时“Mess”谐音 “Mise”，故而360安全大脑将这例新APT组织命名为“魔鼠”。
这里还有一些有趣的地方，报告称，WellMess是该组织的一个核心函数名，经过分析其功能原本的全称含义可能为“WelcomeMessage”。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个命名，“Mess”单词译意为混乱，所以，这个函数名表面也许是来自攻击者表达欢迎的信息，而反面也可以理解为攻击者要制造“彻底的混乱”。
【二问】
WellMess组织的攻击技术有多厉害？
根据昨天，美国网络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（CISA），英国国家网络安全中心（NCSC），加拿大通信安全机构（CSE）和美国国家安全局（NSA）发布的联合报告，我们可以看到：WellMess组织针对美国、英国和加拿大的新冠病毒研究和疫苗研发相关机构发动了攻击。
而实际上，360安全大脑追踪溯源发现：
最早于2017年12月，WellMess组织便针对某机构的服务器进行了网络渗透攻击。直到2019年8月-2019年9月期间，WellMess组织又将重点攻击目标转向为某网络基础服务提供商，该公司的产品是各机构广泛使用的网络基础服务系统。
在攻击影响分析上，我们可以从对该组织的技战术攻击过程中，窥知一二。通过借鉴ATT&CK，360安全大脑将WellMsess的攻击技战术过程，分为如下三个阶段：
·供应链入侵阶段
该组织通过架设恶意VPN服务器的方式进行钓鱼攻击，用社会工程学的方式诱导目标连接恶意VPN服务器，达到远程植入木马后门的效果。
·边界入侵阶段
该组织对多个目标实施了网络攻击，部分攻击是通过安全漏洞入侵目标网络的服务器，同时疑似通过失陷供应商的信任关系，获取账户密码接入目标网络边界服务（如VPN、邮件服务等）。
· 内网后渗透阶段
该组织在攻陷目标机器之后，会安装专属的后门程序，控制目标机器进行信息搜集和横向移动，同时为了行动的方便也会建立代理跳板隧道方便内网渗透。
而从“供应链入侵”到“边界入侵”再到“内网后渗透”，狡黠的WellMsess组织，采取“迂回”作战之术，并以“环环相扣”联动之姿，进行了长期的潜伏渗透。然而，上文我们已经讲到，WellMsess组织供应链攻击的重点目标为某网络基础服务提供商公司，而其产品又是各机构广泛使用的网络基础服务系统。
由此可见，我们所将承受的攻击影响，将是“攻破一点，伤及一片”的“毁灭级”杀伤力，整个国家网络系统或许都处于最危险的边缘之境。
【三问】
关于WellMess组织的具体攻击行为分析？
Part 1：供应链攻击行为分析
承接上文，如此神秘又强大的攻击组织，如此“低调又能制造混乱”的军团，如此“牵一发如动全身”的供应链攻击，其具体又是如何操作的呢？根据360安全大脑提供的报告显示：
某流行VPN产品的客户端升级程序存在安全漏洞，攻击者通过架设恶意的VPN服务器，通过社会工程学方式诱使该公司产品技术人员登陆，当技术人员使用存在漏洞的VPN 客户端连接恶意的VPN服务器时，将自动下载恶意的更新包并执行。攻击者下发的恶意程序是该组织的专属下载者程序WellMess_Downloader，下载并植入的最终的后门是WellMess_Botlib。
整体攻击流程，如下图所示：
关于上文提到的某VPN厂商VPN客户端漏洞：该漏洞被利用时为在野0day漏洞状态，由360安全大脑捕获并报告给该厂商，双方确认漏洞编号（SRC-2020-281）并跟进处理。
Part 2：服务器渗透攻击行为分析
然而，除上述利用VPN客户端漏洞，发起供应链攻击外，在早期WellMess组织还针对目标服务器，发起了针对性的网络渗透。其具体攻击行为如下：
WellMess组织会先通过对公网服务器攻击，取得一定权限，下发并启动wellmess专用后门，用于维持shell权限，后门会定时反向连接C&C，通过远程控制命令完成收集信息、内网横向移动、设置内网端口转发等操作。而且由于服务器很少重启，所以该组织自身并没有内置设计持久化功能。攻击流程图如下：
值得注意的是，在服务器攻击中，WellMess组织用到了后门组件（包括GO类型后门和.Net类型后门）、持久化组件、第三方工具等攻击组件。
而关于上述两大攻击行为，360安全大脑根据其特性将其分别代号为WellVpn和WellServ。
【四问】
WellMess组织的幕后“操盘手”为谁？
由于在历史攻击数据中，暂未关联到与此次WellMess攻击模式相似的数据，目前只能通过此次攻击行动的攻击痕迹推测幕后组织的归属，360安全大脑对攻击时间范围和样本编译时间范围进行统计分析。
·远程shell按小时统计时区(UTC+0)
·落地样本编译时间按小时统计时区(UTC+0)
根据攻击者远程shell的日志时间和样本的编译时间规律显示，该组织是来源于时区UTC+3即东三时区地域的国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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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 库 时 评
平地一声惊雷起，揭开万倾网络攻防风云战。可以说，此次全新APT组织的披露，无疑为网络安全的世界再蒙一层冰霜。尤其是在网络战早已成为大国博弈重要手段之下，WellMess组织以其高隐秘性、广目标性、强杀伤性的供应链攻击，令全球的网络系统犹如不定时炸弹一样，随时会在临界点中“爆发”。
针对如此强劲的APT高阶威胁攻击，请相关单位提高警惕，保护好关键网络基础设施的安全，同时对客户端做好安全漏洞补丁的更新，并定期进行病毒查杀。
危机时刻，我们更希望业界如360安全大脑及其360威胁情报云、APT全景雷达等诸多安全产品，能持续性支持对该组织的攻击检测。
最后，关于360高级威胁研究院：它是360政企安全集团的核心能力支持部门，由360资深安全专家组成，专注于高级威胁的发现、防御、处置和研究，曾在全球范围内率先捕获双杀、双星、噩梦公式等多起业界知名的0day在野攻击，独家披露多个国家级APT组织的高级行动，赢得业内外的广泛认可，为360保障国家网络安全提供有力支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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